無題:[有感]作家的手信
倒也不是拿版權的事來惱人,有人寫了隨筆緬懷逝去不久的作家卻夾了作家生前的手信,身為讀者雖可冷眼旁觀,我竟然還是有幾分惆悵。這信,既同時有寫信收信人就形同共有,私信公開,真沒法說這無傷大雅,而在不知覺與毫無防備之下我這讀者竟強為了偷窺人!對於這種[奇襲]我心中不快遠勝好奇。有種文章是透過書信往返來呈現的,但這是雙方暗默在心首肯的方式。想起一些名留青史的人物,哪怕是一字一句凡起食臥居所到之處無不是[遺跡遺物],而這當中就屬私信最微妙。以前無知,雖說是研究引用了被出版的私信,至今想起禁不住汗顏。什麼[了不起]的研究可以如此這般橫刀破斧地就任意宰割這些私人領域?就某些作家而言,這已是意料中事,我所寫的研究中的作家就是其中一個,生前就已經覺悟自己的書信一經離手就成為他人探囊之物,猶如已發表之隨筆文章。即便如此,我現今想起當初寫的研究仍是有些遺憾,還好之後就不再引述會牽扯到私事的書信,僅限於創作上的對話。昆德拉的《被背叛的遺言》中說的雖不是一回事,但身後之事無法自己的無奈卻也難以排解。看了陳文茜說秋瑾,我想起教科書上的《與妻訣別書》,先不說真偽,若真是人家寫給老婆的信,哪來的這些無聊人士!經歷這些思考愈多,對班雅明[歷史天使]的共鳴就愈是有增無減了。哪怕寫一百篇忘卻書還是無法逃離緊追不捨的歷史(這裡不指史書記載的[歷史]),不管追尋的是不是[記憶],它的身影還真是無所不在糾纏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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